欺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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欺騙
到程家的時候，已經是很晚了，江舟禮貌和莫臨淵告別。
他習慣的回到了二樓那個他住的房間，結果發現這個房間鎖了，是裏面有人嗎？江舟於是只好去客房睡覺了。
反正都要離開了，江舟也不在乎這些。
第二天的時候，江舟就去見了風聽雪，在一個茶樓裏見面。
服務員給兩人沏好茶就離開了房間，桌子還擺著一些小點心和水果之類的。這個是江舟在手機上搜了好久才找到的。
風聽雪開門見山：“那些你發給我的照片，我都一個個看了一下，然後也拜托我認識的人幫忙看了一下，倒是意外的和我研究的東西相撞了。”
她認真的問江舟：“你真的確定你這些藥都是你在吃嗎？”
江舟頓了一下，點了點頭。
“你兩年前應該是做過一場手術，但是我這裏也不好確定是什麽手術，你可以問問程楚鈺，藥物裏包含著一些手術後康覆常用的藥。”
風聽雪掏出手機來，點開聊天記錄，指了指照片中的一些藥品。
而後，她緊緊擰著眉頭，手動劃到另一張照片，然後說：“從這張開始，就不對勁了，在康覆後，一些大膽的實驗用藥開始用在你的身上，你那時候應該也註射了不少東西，雖然這些都很安全。”
“江舟，很奇怪的是，一些沖突的藥用在你的身上，居然沒有事，你現在居然好好活著，程家這是在把你當小白鼠。”
最後一句話倏地一下擊中了江舟，江舟想起剛剛康覆的那段時間，他的身體上留下了很多的針孔，新的舊的都夾雜在一起。
楊嵐和江誠都從來沒有告訴他...明知道江舟被當作小白鼠待在程家，甚至聯合程家一起欺騙江舟，江舟不知不覺出了一身冷汗。
江舟甚至開始懷疑，他們口中說的兩年前的病是不是在欺騙他？程家只是想把他當作實驗對象而已。
可用什麽樣的手段才能合法的囚禁一個人？當然是——婚姻。
可是為什麽程家會選他呢？江舟覺得事情遠不止如此，怎麽可能，他摸了摸脖子，感到有些不安。
風聽雪這下也明白了江舟的處境，看見昔日好友現在過的如此狼狽，她問道：“你還沒離婚嗎？你想逃離程家，我可以幫你的，江舟。”
“昨天離的。”江舟現在心頭還有著很多的不明不白的地方，他想直接找程楚鈺或者是他的父母問明白，但人怎麽會主動坦白對自己不利的地方。
也許他可以試試從江錦衣那邊下手，江錦衣可能知道什麽。
風聽雪也替江舟嘆了一口氣，慶幸道：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“但我現在還是要留在程家，因為程楚鈺其實是偷偷和我離婚的，我打算先找一份工作，然後租個房子，過段時間就搬出去。”
這是江舟接下來的計劃，身體這方面，等出狀況了再檢查吧，前段時間他去檢查了，沒有檢查出什麽東西。
“真好，等你搬出去那天，咱們慶祝一下，慶祝你應該有的一切。”風聽雪舉著茶杯和江舟碰了個杯。
江舟又零零散散的和風聽雪聊了一些東西。他發現，很久不出門再加上環境太單調，有時候居然會到無話可說的地步。
而他感覺，現在的風聽雪和以前其實變化不是很大，還是一樣的大方且開朗，就是風聽雪看起來異常的疲倦，應該是工作的很累，還抽時間幫他。
等這些東西結束了，江舟打算送個禮物什麽的給風聽雪。
江舟回去後就開始在手機上找租房，其實他最應該做到是先搬出去，他還有一點點存款能用。
一個有點眼熟的電話打過來，好像是封淺淺。
“餵，舟，這件事情解決了，剛好最近又要聚餐，你來嗎？聽說你好像也是在A市。”是封淺淺的聲音。
江舟思考了一下，答應了，他已經很久沒有社交了，多出去走走也好。
所有人幾乎都在往前走，江舟的生活已經停滯了很久，他需要重新走出去，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。
這幾天，江舟頻繁的外出，在找工作和找租房之間不斷徘徊。
休息了幾天，江舟才鼓足了勇氣去參加勇氣，套上一件平常的衛衣和長褲，對著鏡子看了會，眉眼中一點朝氣都沒有。
換上一雙淺色運動鞋，他就出去了。
聚會是在商場的火鍋店裏，江舟站在門口，反覆確認了一下店名沒有錯，然後走到那個桌號前。
桌子前的人其實不是很多，也就六個人左右，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小團隊。
他們當中最好看的那個Alpha站出來，招了招手，揚起笑容：“你好，你就是江舟，對吧？這邊坐吧。”
令封淺淺很意外的是，江舟的身形看起來有些單薄，臉蛋好看，但是死氣沈沈，不像是已婚的，倒像是寡婦。
“你好。”江舟順著封淺淺的引導坐下來。
封淺淺長得其實和視頻裏差不多，但是沒有視頻裏有氣質，人倒是顯得熱情親切。
接下來，一圈的人介紹了自己，核心人員幾乎都在這邊，年紀都比江舟要小，有的是剛剛畢業的，有的是還在學校的。
因為年輕人都很好聊天，他們也不介意江舟的加入。
大家一邊吃著火鍋，一邊抱怨著生活。有些人抱怨宿舍同學太吵了，有些人笑著聊別人的八卦，聊著聊著就聊到江舟身上了。
一個年輕的Omega笑著問：“舟哥，你是怎麽想到要結婚的，能不能說說你的愛情故事？”
一些人瞅到了江舟手上無名指的地方，空空如也，結婚的人難道不是要戴戒指嗎？
“不記得了，沒有什麽故事。”江舟掃興的回答讓大家覺得有點可惜。
他隨後又淡淡的回答：“其實已經離婚了。”
這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噤若寒蟬，難怪江舟不願意講，估計是婚姻生活不太順利，接著，有人岔開了話題。
在火鍋店吃完火鍋後，一行人就轉場到酒吧那邊玩了。
卡座裏，一圈人幹著杯，喧鬧的背景音下，江舟顯得有些精力不足，他小喝了幾口後，就不再喝酒了。
一眼看向舞池裏，形形色色的人隨著音樂舞動著，燈光掃射著。
舞臺上，穿的火辣的人跳著熱烈的舞蹈，昏暗的燈光下，身邊是此起彼伏的人聲，人群狂歡著。
江舟坐在一旁看著他們搖色子，江舟不會玩，酒量也不好，所以他們就沒讓江舟參加，讓江舟在一邊學著怎麽玩。
一個從其他卡座的人過來，禮貌的說打擾一下，大家都以為是來要封淺淺的聯系方式的。
結果那人指了指江舟，友好的問江舟能不能給他聯系方式，江舟想也不想就拒絕了，於是那人只好訕訕的離開了。
有人小聲的提醒江舟：“舟哥，以後還是假裝同意一下，你這還算遇到正常人，那些不正常的人真的是可怕死了。”
江舟很久沒社交，自然是沒有想到這方面。
誰知，封淺淺假裝幽默的說：“沒事，舟，以後我在你身邊，你就說我是你男朋友好了。”
江舟沒理封淺淺，封淺淺對他有意思，但他不是很想惹那麽多的桃花。大家知道封淺淺什麽德性，也沒把封淺淺這句話看在眼裏。
一個人突然問：“你們誰去過瓊樓玉宇？聽說那邊都是有錢帥哥美女，下次團建，老大，能不能帶我們去那邊玩。”
這裏說的老大，正是整個團隊的組織者，也是導演張舞。
“得了，現在你把我賣掉，我都請不起，等我們什麽時候流量幹到頂尖再說吧。”張舞大口灌下了一杯啤酒。
瓊樓玉宇是A市最大的娛樂場所，簡稱瓊樓，包含的娛樂項目非常多，從KTV到按摩，應有盡有，可惜的是最低消費都抵得上一些普通人的一年工資了。
江舟不懂是什麽地方，低聲問了旁邊的人，這才知道。
嘈雜混亂的人群中，江舟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，居然是江錦衣！而江錦衣旁邊站著一個比他高的一個男人，這個男人江舟沒有見過。
他記得江錦衣現在不是已經結婚了嗎？江錦衣也算是繼承了父母的特質——出軌。
男人扣著江錦衣在舞池裏跳動著，時不時的親了江錦衣的臉蛋，江舟立馬掏出手機來迅速拍了幾張照，送上門的把柄不要白不要。
江錦衣這些年也算是被婚姻扒了一層皮，沒有少年時那樣的嬌貴了，性格變得膽小起來，但這樣膽小的人外面也會找刺激。
“江舟，你在拍什麽？”同桌的人詢問江舟。
江舟說看到熟人了，繼而江舟低頭發消息給江錦衣，讓江錦衣去外面等他，誰知道江錦衣卻直接說在酒吧裏碰面。
江錦衣這時候開始在人群裏張望著江舟的身影，江舟還在低頭給他發消息，不一會兒，江錦衣就離開那個男人的身旁來到了江舟卡座這邊。
他穿的衣服都很露，黑色短裙幾乎要貼到大腿根上了，胸口是一個V字領，他的目光停留在江舟的身上，一旁的人拍了拍江舟，提醒江舟。
“哥，沒想到也能在這種地方見到你。”江錦衣絲毫不掩飾現在的樣子，臉上還微醺著。
他說完後，順勢坐在江舟的旁邊，問身邊的人介不介意，得到確切回答後的，他坐著更安心了。
江舟低聲說：“這裏不適合聊天。”
喝了酒的江錦衣膽子變得很大，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，他說：“有什麽不好聊？當著面聊啊，我很丟臉嗎？丟江家的臉嗎？”
江舟摁了摁眉心，不打算在這裏問，於是說：“你少喝點吧，待會早點回家吧。”
“回家？我才不想回，哥，我哪有你嫁得好？嫁給一個當紅大明星呢哈哈哈，你一直都是江家的門面呢。”江錦衣毫無顧忌的在一幹人面前說出這番話。
一時之間，張舞一眾人瞪著大眼看向了江舟，江舟的離婚對象居然是一個大明星...而江舟從來沒有透露過這些東西。
一個人捂著嘴說：“江舟，這是真的嗎？哪個明星啊？我靠，應該是隱婚吧？”
江舟表示不重要，他此刻只想讓江錦衣閉上嘴，江錦衣卻依依不饒的說：“別懷疑了，就是某個...”
還沒等江錦衣說完這個字，江舟直接上手捂住了江錦衣的嘴巴，主要是，現在江舟已經離了，程家的事情跟他沒關系了，他也不能拿程家的事情再進行炒作。
“江錦衣，你再說話，待會我就把照片發給爸媽。”江舟試圖恐嚇江錦衣，誰知道江錦衣沒有什麽反應，反而笑嘻嘻的。
“江舟，你不是知道咱爸媽什麽德性，他們倆有什麽資格指責我？你以為我會在乎嗎？我之前在家裏都搞過呢哈哈哈。”在酒精作用之下，江錦衣說話越來越肆無忌憚了。
江舟想了想，還是直接送江錦衣回去吧，他實在是口無遮攔，於是江舟起身跟大家告別後，就拖拽著江錦衣回去了。
在江舟的追問下，終於問出了江錦衣目前的住址，原來江錦衣又離婚了，這已經是江錦衣的二次離婚了。
自從江錦衣一婚離婚後，江家父母就沒再管過他了，他們機會把對江錦衣的愛全部挪到了對江錦衣的孩子身上，完全放棄了江錦衣。
一時解除控制的江錦衣跟脫韁的野馬一樣瘋了起來，楊嵐和江誠的態度是，只要江錦衣活得好好的，做的事情別傳到鄰居耳朵裏就行了。
在打車回去路上，江錦衣莫名其妙開始哭起來，完全都沒有之前那麽豪橫了，之前的江錦衣幾乎是嬌生慣養。
回到江錦衣居住的公寓，江錦衣的房間還算有個人樣，雖然亂七八糟的，江舟把江錦衣扶到了布織沙發上，江錦衣的裙子都卷了起來。
江錦衣趴在沙發上哭著說：“哥，我錯了，我應該當初和你一樣好好讀書的，不然我現在也不是這個樣子。”
“嗯。”江舟沒理他的哭嚎，找到飲水機的位置，端了杯溫水給他。
江舟遲鈍了一會兒，說：“江錦衣，我有個問題想問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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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都要離開了，江舟也不在乎這些。
第二天的時候，江舟就去見了風聽雪，在一個茶樓裏見面。
服務員給兩人沏好茶就離開了房間，桌子還擺著一些小點心和水果之類的。這個是江舟在手機上搜了好久才找到的。
風聽雪開門見山：“那些你發給我的照片，我都一個個看了一下，然後也拜托我認識的人幫忙看了一下，倒是意外的和我研究的東西相撞了。”
她認真的問江舟：“你真的確定你這些藥都是你在吃嗎？”
江舟頓了一下，點了點頭。
“你兩年前應該是做過一場手術，但是我這裏也不好確定是什麽手術，你可以問問程楚鈺，藥物裏包含著一些手術後康覆常用的藥。”
風聽雪掏出手機來，點開聊天記錄，指了指照片中的一些藥品。
而後，她緊緊擰著眉頭，手動劃到另一張照片，然後說：“從這張開始，就不對勁了，在康覆後，一些大膽的實驗用藥開始用在你的身上，你那時候應該也註射了不少東西，雖然這些都很安全。”
“江舟，很奇怪的是，一些沖突的藥用在你的身上，居然沒有事，你現在居然好好活著，程家這是在把你當小白鼠。”
最後一句話倏地一下擊中了江舟，江舟想起剛剛康覆的那段時間，他的身體上留下了很多的針孔，新的舊的都夾雜在一起。
楊嵐和江誠都從來沒有告訴他...明知道江舟被當作小白鼠待在程家，甚至聯合程家一起欺騙江舟，江舟不知不覺出了一身冷汗。
江舟甚至開始懷疑，他們口中說的兩年前的病是不是在欺騙他？程家只是想把他當作實驗對象而已。
可用什麽樣的手段才能合法的囚禁一個人？當然是——婚姻。
可是為什麽程家會選他呢？江舟覺得事情遠不止如此，怎麽可能，他摸了摸脖子，感到有些不安。
風聽雪這下也明白了江舟的處境，看見昔日好友現在過的如此狼狽，她問道：“你還沒離婚嗎？你想逃離程家，我可以幫你的，江舟。”
“昨天離的。”江舟現在心頭還有著很多的不明不白的地方，他想直接找程楚鈺或者是他的父母問明白，但人怎麽會主動坦白對自己不利的地方。
也許他可以試試從江錦衣那邊下手，江錦衣可能知道什麽。
風聽雪也替江舟嘆了一口氣，慶幸道：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“但我現在還是要留在程家，因為程楚鈺其實是偷偷和我離婚的，我打算先找一份工作，然後租個房子，過段時間就搬出去。”
這是江舟接下來的計劃，身體這方面，等出狀況了再檢查吧，前段時間他去檢查了，沒有檢查出什麽東西。
“真好，等你搬出去那天，咱們慶祝一下，慶祝你應該有的一切。”風聽雪舉著茶杯和江舟碰了個杯。
江舟又零零散散的和風聽雪聊了一些東西。他發現，很久不出門再加上環境太單調，有時候居然會到無話可說的地步。
而他感覺，現在的風聽雪和以前其實變化不是很大，還是一樣的大方且開朗，就是風聽雪看起來異常的疲倦，應該是工作的很累，還抽時間幫他。
等這些東西結束了，江舟打算送個禮物什麽的給風聽雪。
江舟回去後就開始在手機上找租房，其實他最應該做到是先搬出去，他還有一點點存款能用。
一個有點眼熟的電話打過來，好像是封淺淺。
“餵，舟，這件事情解決了，剛好最近又要聚餐，你來嗎？聽說你好像也是在A市。”是封淺淺的聲音。
江舟思考了一下，答應了，他已經很久沒有社交了，多出去走走也好。
所有人幾乎都在往前走，江舟的生活已經停滯了很久，他需要重新走出去，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。
這幾天，江舟頻繁的外出，在找工作和找租房之間不斷徘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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換上一雙淺色運動鞋，他就出去了。
聚會是在商場的火鍋店裏，江舟站在門口，反覆確認了一下店名沒有錯，然後走到那個桌號前。
桌子前的人其實不是很多，也就六個人左右，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小團隊。
他們當中最好看的那個Alpha站出來，招了招手，揚起笑容：“你好，你就是江舟，對吧？這邊坐吧。”
令封淺淺很意外的是，江舟的身形看起來有些單薄，臉蛋好看，但是死氣沈沈，不像是已婚的，倒像是寡婦。
“你好。”江舟順著封淺淺的引導坐下來。
封淺淺長得其實和視頻裏差不多，但是沒有視頻裏有氣質，人倒是顯得熱情親切。
接下來，一圈的人介紹了自己，核心人員幾乎都在這邊，年紀都比江舟要小，有的是剛剛畢業的，有的是還在學校的。
因為年輕人都很好聊天，他們也不介意江舟的加入。
大家一邊吃著火鍋，一邊抱怨著生活。有些人抱怨宿舍同學太吵了，有些人笑著聊別人的八卦，聊著聊著就聊到江舟身上了。
一個年輕的Omega笑著問：“舟哥，你是怎麽想到要結婚的，能不能說說你的愛情故事？”
一些人瞅到了江舟手上無名指的地方，空空如也，結婚的人難道不是要戴戒指嗎？
“不記得了，沒有什麽故事。”江舟掃興的回答讓大家覺得有點可惜。
他隨後又淡淡的回答：“其實已經離婚了。”
這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噤若寒蟬，難怪江舟不願意講，估計是婚姻生活不太順利，接著，有人岔開了話題。
在火鍋店吃完火鍋後，一行人就轉場到酒吧那邊玩了。
卡座裏，一圈人幹著杯，喧鬧的背景音下，江舟顯得有些精力不足，他小喝了幾口後，就不再喝酒了。
一眼看向舞池裏，形形色色的人隨著音樂舞動著，燈光掃射著。
舞臺上，穿的火辣的人跳著熱烈的舞蹈，昏暗的燈光下，身邊是此起彼伏的人聲，人群狂歡著。
江舟坐在一旁看著他們搖色子，江舟不會玩，酒量也不好，所以他們就沒讓江舟參加，讓江舟在一邊學著怎麽玩。
一個從其他卡座的人過來，禮貌的說打擾一下，大家都以為是來要封淺淺的聯系方式的。
結果那人指了指江舟，友好的問江舟能不能給他聯系方式，江舟想也不想就拒絕了，於是那人只好訕訕的離開了。
有人小聲的提醒江舟：“舟哥，以後還是假裝同意一下，你這還算遇到正常人，那些不正常的人真的是可怕死了。”
江舟很久沒社交，自然是沒有想到這方面。
誰知，封淺淺假裝幽默的說：“沒事，舟，以後我在你身邊，你就說我是你男朋友好了。”
江舟沒理封淺淺，封淺淺對他有意思，但他不是很想惹那麽多的桃花。大家知道封淺淺什麽德性，也沒把封淺淺這句話看在眼裏。
一個人突然問：“你們誰去過瓊樓玉宇？聽說那邊都是有錢帥哥美女，下次團建，老大，能不能帶我們去那邊玩。”
這裏說的老大，正是整個團隊的組織者，也是導演張舞。
“得了，現在你把我賣掉，我都請不起，等我們什麽時候流量幹到頂尖再說吧。”張舞大口灌下了一杯啤酒。
瓊樓玉宇是A市最大的娛樂場所，簡稱瓊樓，包含的娛樂項目非常多，從KTV到按摩，應有盡有，可惜的是最低消費都抵得上一些普通人的一年工資了。
江舟不懂是什麽地方，低聲問了旁邊的人，這才知道。
嘈雜混亂的人群中，江舟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，居然是江錦衣！而江錦衣旁邊站著一個比他高的一個男人，這個男人江舟沒有見過。
他記得江錦衣現在不是已經結婚了嗎？江錦衣也算是繼承了父母的特質——出軌。
男人扣著江錦衣在舞池裏跳動著，時不時的親了江錦衣的臉蛋，江舟立馬掏出手機來迅速拍了幾張照，送上門的把柄不要白不要。
江錦衣這些年也算是被婚姻扒了一層皮，沒有少年時那樣的嬌貴了，性格變得膽小起來，但這樣膽小的人外面也會找刺激。
“江舟，你在拍什麽？”同桌的人詢問江舟。
江舟說看到熟人了，繼而江舟低頭發消息給江錦衣，讓江錦衣去外面等他，誰知道江錦衣卻直接說在酒吧裏碰面。
江錦衣這時候開始在人群裏張望著江舟的身影，江舟還在低頭給他發消息，不一會兒，江錦衣就離開那個男人的身旁來到了江舟卡座這邊。
他穿的衣服都很露，黑色短裙幾乎要貼到大腿根上了，胸口是一個V字領，他的目光停留在江舟的身上，一旁的人拍了拍江舟，提醒江舟。
“哥，沒想到也能在這種地方見到你。”江錦衣絲毫不掩飾現在的樣子，臉上還微醺著。
他說完後，順勢坐在江舟的旁邊，問身邊的人介不介意，得到確切回答後的，他坐著更安心了。
江舟低聲說：“這裏不適合聊天。”
喝了酒的江錦衣膽子變得很大，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，他說：“有什麽不好聊？當著面聊啊，我很丟臉嗎？丟江家的臉嗎？”
江舟摁了摁眉心，不打算在這裏問，於是說：“你少喝點吧，待會早點回家吧。”
“回家？我才不想回，哥，我哪有你嫁得好？嫁給一個當紅大明星呢哈哈哈，你一直都是江家的門面呢。”江錦衣毫無顧忌的在一幹人面前說出這番話。
一時之間，張舞一眾人瞪著大眼看向了江舟，江舟的離婚對象居然是一個大明星...而江舟從來沒有透露過這些東西。
一個人捂著嘴說：“江舟，這是真的嗎？哪個明星啊？我靠，應該是隱婚吧？”
江舟表示不重要，他此刻只想讓江錦衣閉上嘴，江錦衣卻依依不饒的說：“別懷疑了，就是某個...”
還沒等江錦衣說完這個字，江舟直接上手捂住了江錦衣的嘴巴，主要是，現在江舟已經離了，程家的事情跟他沒關系了，他也不能拿程家的事情再進行炒作。
“江錦衣，你再說話，待會我就把照片發給爸媽。”江舟試圖恐嚇江錦衣，誰知道江錦衣沒有什麽反應，反而笑嘻嘻的。
“江舟，你不是知道咱爸媽什麽德性，他們倆有什麽資格指責我？你以為我會在乎嗎？我之前在家裏都搞過呢哈哈哈。”在酒精作用之下，江錦衣說話越來越肆無忌憚了。
江舟想了想，還是直接送江錦衣回去吧，他實在是口無遮攔，於是江舟起身跟大家告別後，就拖拽著江錦衣回去了。
在江舟的追問下，終於問出了江錦衣目前的住址，原來江錦衣又離婚了，這已經是江錦衣的二次離婚了。
自從江錦衣一婚離婚後，江家父母就沒再管過他了，他們機會把對江錦衣的愛全部挪到了對江錦衣的孩子身上，完全放棄了江錦衣。
一時解除控制的江錦衣跟脫韁的野馬一樣瘋了起來，楊嵐和江誠的態度是，只要江錦衣活得好好的，做的事情別傳到鄰居耳朵裏就行了。
在打車回去路上，江錦衣莫名其妙開始哭起來，完全都沒有之前那麽豪橫了，之前的江錦衣幾乎是嬌生慣養。
回到江錦衣居住的公寓，江錦衣的房間還算有個人樣，雖然亂七八糟的，江舟把江錦衣扶到了布織沙發上，江錦衣的裙子都卷了起來。
江錦衣趴在沙發上哭著說：“哥，我錯了，我應該當初和你一樣好好讀書的，不然我現在也不是這個樣子。”
“嗯。”江舟沒理他的哭嚎，找到飲水機的位置，端了杯溫水給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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